“咻”，一声凌厉的破空声，利箭穿透黑暗而来。

院中厮杀的人皆未反应过来，暗夜中的那支利箭便精准擦过左程捂着慕鸾的那只手。

尖锐的疼令左程下意识松开了慕鸾，下一刻，惊恐抓着自己鲜血四溢的手猛地抬头看向危险的夜色，“谁？”

他怒喝一声，可心里已然发怵得很，迅速躲到几名侍卫后，警惕盯着四周，小声吩咐道：“快护好我，这小贱人还有同党！”

“呃！”

然而他话音刚落，就听见跟前的侍卫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。

左程抬眼，便对上那支直直射进侍从脑门的箭矢！

他吓得瞬间腿软了去，也顾不上地上吐的昏天黑地的慕鸾，看见不知从何处的箭矢又射穿一名侍卫的脑门时，他脸都失了血色，缩头缩脑，咋咋呼呼道：“快，快，快走，来人，快，快来人！”

侍从已经围了上来，将瘫软在地的左程一左一右掼起，破开篱笆朝林子里躲去。

而与缙云厮杀在一处，来不及撤退的剩余侍从，皆被暗处的箭矢射成了筛子。

混乱的嘈杂声须臾之间便平息了下来，慕鸾跪在地上，拼命将左程塞进嘴里还来不及吞咽的黑尸丹呕出来。

原来这就是黑尸丹的味道，比黄连还苦，那苦涩的味道，仿佛能把人的味蕾击溃，熏的脑子晕乎乎的，只觉得天地间都在晃动。

慕鸾软着身子，无力倒了下去。